无色牌....卡片的颜色变成透明,成为持有者的终身奴隶。
持有者一般...都是人类吧?就算是怪物和怪物之间,也没可能会出现第二个我来。
另一个我扼住弥笋的脖子又风一般冲了回来。我没想到自己的身体能爆发出这力量,头发被狂风卷起,只能眯起眼睛静待风停。
「敖耳...怪物和怪物,除了签订友人,还能签别的吗?」我偏过头。
「你要干嘛?」敖耳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回答。
「诶?」
「不许背叛我,你要记住我们俩的关系。」
「额,那当然。」我看到另一个我的眼神复归空洞。仿佛只有战斗才能激起他的情绪。
但他的情绪,只要一产生,就是我的恐惧。
「只能是双面友人牌。」敖耳嘘声道,「怪物还想要那么多人类的特权?开玩笑,我们不过是野猫野狗罢了~人类能做到这份上已经仁至义尽。」
听到这些,我不知该怎么继续说下去。
「人类...也有法师吗?」
敖耳凝神了半天,突然道。
「有。只是现在都快绝迹了。」
她又说,语气活泼开朗:「你看看地上躺着的,都是我们的同类。人类已经只能靠着怪物互相残杀,驱使着我们进行战斗,自己什么都做不了。」这明显是在嘲讽。
——
咣啷。
自动贩卖机下滚出两罐可乐,我把一罐放到手里拎着的食品袋里,一罐打开喝了一口。
啊,惬意。
距离上次已经过了三天。
三天,能做很多事。我就不一一举例三天时间都能用来干嘛了,直接进入正题,那三个怪物,全都被我绑在家中,因为弥笋的大哥二哥受伤,我只好向白溪直求助。
我不知道白溪直哪里来那么多【医生牌】,让弥笋的俩哥哥痊愈后,我与白溪直进行了谈判。
彼时的谈判内容简直磨叽又阴阳怪气,我们互相推脱着,各自有各自的底线。
比如说白溪直的底线就是,让我和她签订契约。
但是由于敖耳的存在,她也不得不正色面对这现实。
如同踢皮球,敖耳的生命安全我也是要保证的。白溪直告诉我了那柄刀的特性。
那把刀可以杀死契约人,也就是所谓的猎人。虽然完全和猎人没什么关系。
但是只能使用一次,而且必须出其不意。白溪直和张姓委托人有言在先,那把刀其实是给她的礼物。
礼物也包括我在内。
或许在当初推开那扇五彩斑斓的门的时候,那群保镖也看穿了我怪物的身份吧?
白溪直选择把刀留给我则是因为示好。那把刀对付契约人只能用一次,我选择掐死她的时候那把刀就已经无用。
「那把刀还算可以,一般般吧,对付你的同类还算称手。」白溪直客观评价着。
她表现出来的正是这些。
想让我相信的也是这些。
但是我的直觉不是这些,或者说,不止这些。也许是那个男人打算玩反间计,让我以为他打算任用我,才会在委托之前说出那些话。
「好了,你们还是和气一点比较好。」那个戴墨镜拿手枪,被张小姐依偎着的男人,那样说了。
但是我还是觉得,他没必要考虑那么多。反正我迟早会掉进陷阱。
何必多此一举?
虽然只是从话语猜测意图,但我还是会相信自己比较多。
最终达成的共识是我先逼问弥笋,白溪直夸夸其谈有什么打算我懒得管。
回到家中,敖耳趴在沙发上熟睡着。我小心换拖鞋,把买的零食放到茶几上。
敖耳的名字和人简直两种风格。少女雪肤黑裙,黑白两色相得益彰,头发柔软滑落在脸旁,细腻的双腿夹住抱枕和毛毯,身躯微微蜷缩。
像一只毫无防备的小奶猫。
我把她还开着的电视关掉,伸了个懒腰,脱掉工作服。
我找到了一份工作,给烧烤街某个摊子烤串。因为身处油腻的环境,工作服也是以前穿旧了、洗的发白的衣裤。
去洗了个澡后我吃了点水果,现在大脑还残留着烤串的情景,仿佛置身于嘈杂喧哗的人群中,默默地烤着串串香.....
这就是我第一章为什么选择当杀手的原因!好累!
不出我所料的是,police昨天突然来我家视察民情。因为我根本没踏进枫叶街,police决定放弃诱捕,来了个直接下手,我正和敖耳吃着饭,房门被破开,几个便衣假装自己是推销保险的冲进来了....
拜托,你们演戏也演好一点啊...眉宇之间的煞气根本挡不住好吗?因为没理由去搞搜查令所以玩这出戏码吗?....
我任他们查,良民一身轻。最后几个便衣,不,卖保险的指着敖耳问我:「你妹妹?」
「是最好的....」格外坦诚是好事,但有时候还是闭嘴吧。我连忙抢答:「是我干妹妹的妹妹!」
我干妹妹就是白溪直。其实干姐姐干妹妹都无所谓,总之白溪直说敖耳的身份问题由她解决。
我要是说敖耳是我妹妹反而自投罗网,会被查出疑似人贩子的....
「你干妹妹的妹妹?你干妹妹是谁?」
「白溪直。你们问完没有?我不买保险。」
police们这才连忙离开。
事后敖耳小傻瓜似的朝我笑。太过坦诚的她,哎。
police们已经来过一次,九成可能不会再来。我反正没什么可以暴露的,直接把那三人转移到家中。
嘎吱——
我推开书房的门。因为父母遗物已烧光,所以空空如也,只有三个被绳子绑的严实的男人分别靠在墙边。正好三墙三人。
我端着三盒盒饭过去。熟门熟路地把他们的手解开,一一递过饭盒。
贴心的我,即使是绑着他们也是正面绑,背面绑很容易肌肉酸痛麻木,而且还让他们可以活动四肢。
我自己都被自己的良心感动了。
不同于人类,他们对目前的情况并无任何羞辱之感。或许曾经有吧。只是因为总被关在卡片里,再被驱使出来受伤,如此反复,被关在哪里都无所谓了吧。
所以弥笋拿筷子指着我,颠着腿道:「你什么时候放了我们?我可告诉你,再过几天我们契约人就得来了。」
原来被我捏坏右拳的他的大哥以及扫堂腿二哥因为是【杀手】,所以不说出姓名。
其中一个居然还在抽烟。边吃饭边抽烟真的没问题吗?
【友人】有两种,一般来说是张绍介那种附身形态,第二种是弥笋这种。弥笋有自己的友人,他再作为人类的友人。
经过这些天,套出不少话。比如那个张小姐叫张颜。 比如张颜的家族是本市最牛x的猎人家族。
切、什么猎人,打也不能打,也就契约人罢了。
不知何时,我也认定了自己的怪物身份。其中一个原因是,怪物丝毫不觉得我脸上的胎记很奇怪。
因为那个抽着烟的大哥脖子上,以及竟然已经吃完饭了的二哥额头上也存在着红色的胎记。
看起来就像是什么盖章,盖章之后明了了杀手的身份。
诶,我为什么要称之为大哥二哥?....不如就叫弥大,和弥二好了。
至于我,则被称为【小偷】....
「为什么那么叫我啊?」
弥笋叼着筷子:「你把我的蝎子抢走了,变成你的替身,这不是小偷是什么?」
当初是那样的对话。
所以我今天还带来了这个。
「那条街角的玩具店在午夜之后会售卖【死友人】,你是和你去世的女朋友作为【友人】的吧...」我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密封的纸袋扔过去,弥笋稳稳接住。
「哎,还真买了。一万块钱一个,你哪来的钱?」
「你契约人给的委托金,不,道歉金,她本来以为我会被白溪直收入囊中来着。」我慢慢说,「现在行情早涨了,我花完所有的积蓄给你买的...诶,等一下,你答应过的事情...」
「以后不叫你小偷了...改叫你大善人。」
「啧,」我撇嘴,「以后让你做的那些事。」
弥笋愣了一下:「你真能保证,能让我恢复自由?」
「看你听不听话咯。」我找了个凳子坐下,弥大弥二因为还怀恨在心而拒绝与我交谈,「既然只能契约双方撕毁卡片解除契约,其他人都是违法,我们就找个替罪羊来犯法呗。」
「说的简单。」
「做起来也挺简单。」我托腮开始观望。
弥笋打开纸袋取出一只布偶老虎,也是通体黑色,只是四爪发白。他看了几眼,还算满意,立马开始作法....不,签订契约,总之都是些怪力乱神的东西。
按理说我应该警觉,免得他突然暴起。毕竟那个影子怪物还挺厉害的。
但是....我的替身让我根本不用担心这个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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